©路透社。 法国警察站在 Tessi 集团的一栋大楼前,该大楼在抗议者与警察之间的夜间冲突中被烧毁,此前,17 岁青少年纳赫尔 (Nahel) 在南泰尔 (Nanterre) 的一次交通拦截中被一名法国警察杀害。阿尔玛
作者:Juliette Jabkhiro、Layli Foroudi 和 Elizabeth Pineau
巴黎(路透社)——一名警察杀害一名青少年的事件再次引发了人们对法国警察状况的长期质疑,以及连续几届政府无力改革受强大工会约束的机构的问题。
在一个经常发生骚乱的国家,人们常常呼吁镇压麻烦制造者,因此很难批评一支面临压力和人员流失的部队。
但专家表示,当局不能再对右翼团体对武力、种族定性以及招募、培训和警察原则等方面猖獗的种族主义的指控视而不见。
历史学家塞德里克·马斯在推特上表示:“始终不变的是政治权力拒绝对造成这一爆炸性鸡尾酒的因素之一采取行动:警察。”
“美国和英国60年代和80年代的骚乱导致了警察部门的深入改革。在法国?过去40年什么也没有,”他说。
从2011年的英国到2013年发起“黑人生命也是命”运动的美国,许多西方政府在过去几十年里都不得不应对针对警察的种族骚乱。 但官方的色盲法国长期以来一直拒绝承认有任何种族因素在起作用。
塞尔吉大学法学教授奥利维尔·卡恩 (Olivier Cahn) 表示,尽管法国在过去二十年中出台了约 30 项有关法律和秩序的立法,但自 1995 年改革赋予工会广泛的共同管理权以来,没有一项立法包括对警察部队的改革大学。
“从那时起,工会就参与了共同管理的一切事务,包括人力资源管理,”他告诉路透社。 “接下来几年的具体结果是工会与不同的内政部长达成了协议。”
这些广泛的权力确保了当地警察的忠诚度,他们的职业发展归功于他们所加入的工会,赋予了工会领导人对政府部长的巨大影响力。
“主要担心的是失去对警察部队的控制,”卡恩说。
强烈抗议
试图改革警察并赋予其监管机构更多独立性的政府部长们这样做是要承担风险的。
2020 年 6 月,来自社会党的马克龙前内政部长克里斯托夫·卡斯塔纳 (Christophe Castaner) 详细介绍了警察改革计划。 其中包括禁止在逮捕过程中使用有争议的锁喉手段、改革 IGPN 警察监管机构,以及对警察中的种族主义采取零容忍政策。
在遭到警察工会的强烈抗议后,一个月后的改组中,他被说话强硬的前保守派杰拉尔德·达尔马宁(Gerald Darmanin)取代。
“要么支持警察,要么就会遇到麻烦,”前总统尼古拉·萨科齐(Nicolas Sarkozy)担任内政部长时的前通讯顾问弗兰克·卢浮里尔(Franck Louvrier)说。
“内政部最关心的是人的因素,你对他们的感情,因为警察每天都受到攻击。”
今年,达马宁提出的改革警察调查部门的提议激怒了警方,在公众抗议养老金规则改革之际,在政府感到不安的时刻引发了数次罢工。
种族主义
法国城市周围种族混杂的工人阶级社区发生的骚乱的核心是人权组织长期以来对警察系统性种族主义的指控。
就在周五,联合国人权办公室表示对法国的局势感到担忧,并敦促政府解决种族歧视问题。
发言人拉维娜·沙姆达萨尼 (Ravina Shamdasani) 表示:“现在是国家认真解决执法中种族主义和种族歧视的深层问题的时刻。”
警察工会和内政部长表示,种族主义只是个别案例,并否认这是系统性或普遍存在的。
“是的,确实存在种族主义者,没有人否认这一点,”CGT 警察工会的安东尼·卡耶 (Anthony Caille) 告诉路透社。 “但是系统性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由于法国官方规定不区分肤色,并限制种族统计数据的使用,因此很难用数据来支持少数族裔普遍存在的不满情绪,即警察过度针对他们并歧视他们。
但轶事证据比比皆是。
巴黎上诉法院在 2021 年做出的一项重大裁决中发现,警方 2017 年在巴黎火车站对三名高中生(分别有摩洛哥、马里和科摩罗血统的法国国民)进行身份检查,其中存在歧视行为。
法院当时表示,每人获得 1,500 欧元的赔偿,外加法律费用。
但这些罚款很少见,人权组织表示,警察最终往往被判轻刑,助长了有罪不罚的感觉。
社会学家塞巴斯蒂安·罗什(Sebastian Roche)表示:“我们看到,地方法官很难将警察的刑期交给警察——法国并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例,在美国和北欧国家,谴责和制裁警察也很困难。” 《警务与社会》杂志的编辑说
2018-2019年的黄背心危机引发了长达数月的暴力抗议和警方镇压,警察的教义和策略也再次受到批评。
过去几年警察枪击事件的增加与 2017 年的法律改革有关,该改革扩大了警官可以使用枪支的范围。
该法律于 2016 年尼斯伊斯兰袭击事件后生效,允许警察在认为司机“可能”对他人造成伤害时开枪。 批评者称,该规定创造了一个灰色地带。
左翼 CGT 警察工会的卡耶说:“它完全模糊,而且允许更自由地射击。”
“这部 2017 年的法律应该被废除,”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