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人为他们的奶酪感到自豪,他们吃的大多数奶酪都是当地品种,如格鲁耶尔奶酪、埃蒙塔尔奶酪和其他硬质奶酪,来自世界闻名的快乐奶牛的牛奶。 瑞士人还吃大量奶酪:每人每年超过 50 磅,而美国人每人约为 40 磅。
“奶酪是我们身份的一部分,”瑞士乳制品协会 Swissmilk 的董事丹尼尔·科勒 (Daniel Koller) 说。 这就是为什么科勒先生的一位同事、该协会的主席本月引发了一场风暴,当时他 告诉一家瑞士报纸 瑞士今年的奶酪进口量有望超过出口量,他称这“在经济、社会和生态方面都是荒谬的”。
事实上,瑞士奶酪贸易平衡几十年来一直在萎缩,特别是自 2007 年市场自由化以来,该国与欧盟的贸易无需关税或配额。 据行业估计,目前瑞士生产的奶酪约有 40% 用于出口。
但根据海关数据,今年前五个月,瑞士进口的奶酪按重量计算都超过了在国外销售的奶酪。 据 Swissmilk 称,部分原因是瑞士人已经开始喜欢外国奶酪,去年本地品种奶酪占消费量的 64%,低于 2007 年的 77%。
科勒表示,近几十年来,瑞士奶农的数量不断减少,过去 25 年减少了一半以上。 最重要的是,瑞士的农场规模很小:科勒先生说,牛群的平均规模约为 27 头奶牛,拥有超过 100 头奶牛的奶牛场很少见。
尽管外国奶酪的涌入可能会挑战瑞士的民族认同观念,但经济学家表示,没有必要恐慌。 近年来,瑞士生产商变得更加专业化,他们出口的奶酪往往是价值更高的品种,例如格鲁耶尔奶酪。 进口产品更便宜,也更软,而且主要来自法国。 (在美国所谓的“瑞士奶酪”是瑞士硬奶酪的美国复制品,当然,以其标志性的洞而闻名。)
并非所有进口到瑞士的奶酪都在那里消费。 进口到该国的大部分奶酪和凝乳在瑞士进行精炼,然后出口。
“奶酪本身的贸易差异并不是一个值得担心的大事,”卢塞恩大学经济政策研究所 IWP 的经济学家马丁·莫斯勒 (Martin Mosler) 表示。 “在高品质产品方面,我们比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要好,”他说。 按金融价值计算,瑞士在奶酪方面继续保持健康的贸易顺差:平均而言,瑞士奶酪出口价格约为每公斤 10 瑞士法郎(约合 11.60 美元),而进口奶酪价格约为每公斤 6 瑞士法郎。
通货膨胀也在瑞士奶酪贸易中发挥了作用。 虽然 2021 年是瑞士出口创纪录的一年,但去年却出现下降,因为瑞士最大的市场德国 受到通货膨胀的严重打击,挤压购物者的预算。 瑞士法郎的坚挺也使得德国的奶酪价格更加昂贵。
“这些消费者对价格非常敏感,”莫斯勒先生说。
莫斯勒表示,相比之下,瑞郎走强使得进口产品变得更便宜,而增加进口产品对瑞士消费者来说可能是件好事。 人们希望以更低的价格获得更多选择,“这对瑞士本身来说是件好事,”他说。
但生产更便宜奶酪的瑞士农民可能会受到贸易平衡变化的影响。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ETH Zurich) 教授罗伯特·芬格 (Robert Finger) 表示,过去几年瑞士的牛奶价格不断上涨,其中包括用于奶酪的牛奶价格。 目前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但他承认,瑞士的农场数量持续下降,就像欧洲其他国家一样。 芬格表示,这与进口增加没有太大关系,但主要是由其他经济和社会发展推动的。
美国也出现了类似的趋势,1997 年至 2017 年间,美国大约一半的奶农流失,部分原因是食品系统的整合、许多小型家庭农场的消失以及世界各地牛奶价格的下降,农业非营利组织 Farm Aid 的政策和宣传经理汉娜·特伦布莱 (Hannah Tremblay) 表示。
Swissmilk 董事科勒先生表示,继续为瑞士消费者生产瑞士奶酪非常重要。 他的组织的目标之一是鼓励人们购买符合瑞士高质量和环保标准的本地产品。
但是,撇开口味不谈,他补充说,欧盟国家的质量和标准通常与瑞士的没有太大差异。 “仅仅关闭奶酪边境是没有意义的,”莫斯勒先生说。